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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13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奴才们说才刚吃了回来,怎么就困了?”    “别是身子不舒服……”    我揉着额角,等待胤禛打发了他们,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,不知是谁打了谁,紧接着又听见一句——“玛嬷该不是有了身子吧……额娘那时就是这般,总是吃了睡睡了吃的,还总是累……”    手上一紧,我就被牵着大步朝前走,径直进了门。嘭嘭两声闷响,房门关在身后。    当朝皇帝这个人啊,有时就是这样——简单,粗暴。    完美!    ☆、316.往事轻拾    小孩子的话,一笑便罢,偏就有人当了真。    几日过去,我都忘了,被接连不断地小心照应,真是有点不适应。平日并非不好,只是这回表现得有点过了头,小心翼翼的样子太不像他了。    他观察我,我也观察着他,终是忍不住问:“怎么了?干嘛天天盯着我不放?还怕我跑了不成?”    胤禛干脆扶着我小心坐下,问:“要不要找御医过来看看?”    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反手拉他坐在身旁,上下打量,“哪儿不舒服?怎么不说呢?我叫她们唤人去……”    还没站起,被他吓了一跳,满脸的恨铁不成钢,怨念成灾,偏又带着些期盼似的。    “我说的是你,这几日总是困倦,也没见做什么就累……要不要找个御医过来给你看看。”    那么直接的一个人,反倒支吾起来,害我搜肠刮肚后,福如心至般恍然大悟。想笑,又怕他生气,强忍着道:“你想多了,都多大岁数了,你当我是胤祥他媳妇儿呢。天儿热,人就懒,我又没什么可忙的,困了就睡呗。”    他很失望。    揽我靠到怀里,半个字都没说。    我就也跟着失望起来,心疼他难掩的失落。    这个男人,这一辈子,好像什么都得到了,跟他那帮兄弟比起来赢了一切,偏他最想要的并非所得。    如他一般,手掌轻轻落在背后。贴得那么近,能触到心跳。    “胤禛,像你说的许个来世吧,到时候我一早儿就把你给订下来,谁也甭想占着你。咱俩不再浪费时间,就你和我两个。你不做皇子,不当皇帝,就是个最普通的男人,我做你的女人,我给你生儿子、生闺女,过一辈子。”    不看眼前一切,再熟悉都忘却,只嗅到他的气息。好像转眼间就真的过上了那种日子,简单又幸福。    该是怎生模样?    他是谁,我又是谁?我们又会在哪里?    恍惚间,那些蝉鸣叶动,水波风拂,仿如织就一张网,如梦似幻。    耳边悠悠喟叹:“你就是你,笑意……”    我应:“好。”    “那我是谁?”    我比他坚定,“你就是你,谁也不是。”    他就笑,低沉入心。隔了好久,久到我几乎快要入睡,才更加低声地说:“江煜城?”    我咀嚼着如此简单偏又陌生的三个字,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恍如隔世,短暂闪现,交错掠过,勉强拼凑出一张面容,带着笑的双眼。仿佛也是夏日,我们站在某处,我抬头仰望,刺眼的阳光几乎灼出泪来,干净又漂亮的手掌虚遮在我眉上,便看见那样一双笑眼。    后心处压着一只手掌,若有似无地敲着指尖。    谁说童年孤苦?我也是有朋友的,亲朋好友,真真实实地温暖了二十余年。    真的是恍如隔世,又或许我们只是彼此生活在不同的时空,再难相见。    有些人,很重要,可轻易提起,不带离愁别绪,只因为那些人——都不是他。    我也笑起来,点头重复,不知多少年没有提起过的人名就这样唤出口,亲切如故。    房间里霎时间只闻我的笑声,显得异常安静。    背上的手仍是那样轻轻敲点着,没有规律可循,有点痒,躲不开,一点点疼。    静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口:“是谁?”    我愣住。努力扬头看向他,波澜不惊的样子。    他不知?那又因何提起。既知道,必是曾经听我无意说过……我没有印象,许是胤祥与他说的。    这样别扭,我更想笑了,故意凑近反问:“你猜呢?”    他推不开橡皮糖似的我,赌气般勒得死紧。我不挣,朝着面无表情的脸上吹气,“你可别去做他,真要那样,咱俩三辈子都成不了夫妻。”    怔住的人换成他,转瞬笑起来,眉开眼笑,臂间松了力道,复又收紧。    年近半百啊,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子,得意成这副样子……男人!    不忍再戏弄他,心里莫名被什么东西溢满,又酸又甜,难以言喻。    “说说你以前的事儿。”    他的兴致倒好。    我苦思冥想,无奈地问:“打哪儿说起?”    他揽着我往后靠,阖了眼帘放松说道:“随你。”    很多事我以为记不起,却在某一段时间的长河中看到另一个自己,面容真实,细节清晰,那些场景和人物皆是鲜活,一言一行仿如重演。而我,看着那个曾经的自己演绎在不同的时空,或哭或笑。    每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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