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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是不怕死了。

    虽然公道自在人心，绝大多数的人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。但是，总统辩护团却始终咬住这一点不放。

    现场，斯坦利心中大乐，斯特劳斯更是狂喜：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，釜底抽薪啊！虽然现在辩护团还在死死咬住那无赖问题不放，但斯特劳斯觉得，即便现在就开始当庭表决，通过弹劾的可能性也有八成以上，胜率太大了。除了现任总统所在党派的那些老顽固，其余的人谁敢始终庇护一个谋杀犯？而且，这个谋杀犯马上要下台了，马上要失去所有的政治价值了。不，不仅仅是失去价值。现在的形势似乎是——谁要是和现任总统扯上关系，说不定还会被视为同谋，影响到自己的政治前程。

    可是，辩护团就是死死咬住不放，说只要线索提供人不出现，就无法核实真实性。而在真实性无法确认的前提下就启动最终表决，对于总统而言是不公平、不公正的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斯坦利接到了一个秘密的电话，周东飞打来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在辩护团死死纠缠这件事的时候，华夏海阳一些人也在现场观看。周东飞和当事人海恩斯，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件事。包括在这次曝光之前的几天，海恩斯就和周东飞有过一次深入的长谈。

    当时，那些秘闻曝光的事情刚刚传到了参议院，也刚刚引起全院的震惊。周东飞笑吟吟的看着电视直播，对身边的海恩斯笑道：“这回他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了！海恩斯老兄，你的夙愿即将实现，可喜可贺。扳倒总统，铲除这颗毒瘤，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周东飞已经在海恩斯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红酒。至于周东飞自己，还是倒国产的高度白酒。心情不错，喝两杯。

    但是，海恩斯却没有如此的兴奋。摇了摇头，“是扳倒了这个家伙，但不代表能铲除美国肌体上的这颗毒瘤。呵呵，当初我想象得过于简单了。现在随着我对那些没有公布出去的秘密资料的进一步分析，才知道我们看到的都是表象，简简单单的表象。腐烂了，整个肌体都已经腐烂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周东飞一怔，连手中的酒瓶都悬浮在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周东飞知道，似乎海恩斯从那些更加隐秘的资料中，盘查出了更加深刻的东西。难怪这半年来，海恩斯一直深居浅出，埋头在自己的住所里足不出户。周东飞一开始以为海恩斯是为了安全，现在才知道这家伙一直在研究什么东西。假如周东飞刻意调查的话，海恩斯所研究的东西肯定瞒不过他。但周东飞讲信用，说了不逼问海恩斯，那就肯定不会逼问。

    第1182章 白马篇

    听周东飞发问，海恩斯却只是摇了摇头，根本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幽幽说：“当一个肌体已经彻底腐烂之后，哪怕你再给他输送新鲜血液也无济于事。因为那些血液无法净化它，反倒会被它重新污染为新的腐殖质。”

    周东飞心头一震，眯起了眼睛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哪怕美国总统下台了，也终究不能改变幕后黑手掌控一切的事实？哪怕斯特劳斯成为总统，也无法扭转这一切？”

    海恩斯苦笑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但拒绝说更多的东西。周东飞想知道，但没有逼问。一来要讲信用，二来你逼问也是白搭。像海恩斯这样不怕死的硬汉子，逼问和诱问都没有作用。

    而周东飞又同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，也不禁苦笑：“真要是你说的那样，那么即便美国完成了权力更迭，你‘叛国者’的帽子恐怕也难以摘除？”

    海恩斯此时却笑了笑：“是不是觉得，我这个烫手山芋非常令人头疼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至于。”周东飞笑道。答应了为他提供庇护，周东飞就肯定要做到。“我还担心一件事。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，真正的当权派有那样的能量，那么我的一系列辛苦岂不是白费了？他们是否会继续扶持黑水公司和圣约翰教会，令它们死灰复燃？”